第二日的阳光又准时地照在皇城高高的城墙上。
城门大开着,百姓们仍然拥挤地从城门出入着,一切似乎都没有对他们的生活有任何地影响。
街边,叫卖的吆喝声、歌舞女子的打闹声、杂耍的艺人招揽顾客的喊声依然嘈杂而又热情,帝国国都里,依然是一片欣欣向荣。
盛世,是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哪怕他是太子,至少现在还未曾改变。
没有饿殍遍野,没有征战杀伐,这对于寻常百姓已是再好不过。几十年前,他们还在流离失所,还在乱军的马蹄下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后来,有了先帝,给他们铸造了一座铁桶一样坚固刚强的国家,而当今皇帝,虽然刚成为帝王十余年,但是怀柔天下、休养生息,百姓的日子也是越过越红火。
两代帝王,不欠这个国家,这个国家的黎民一丝一毫。
尽管皇家的事,并非每一件都能放在阳光下,尽管皇家的事,并非每一件都是光明纯洁。
太子远赴西都,太子府却依然在皇城,太子府的门前,依然行人如织。
太子府的大管家,人们都管他叫钱主管,他不仅姓钱,而且还管钱。
这天他刚打开太子府的门,眼前的景象就让他震惊。
一队金甲兵士整整齐齐列队站着,就站在太子府的大门口。
他们每个人都带着金色的面具,这让钱大主管更加感到恐惧,紧张的他转身就要往太子府里跑。
因为这队金甲武士太不寻常,因为这是只有当今皇帝才能调动的真正的皇宫禁卫。
今天是太子出城的第二天,没有人能想到,他们竟然来的这么快。
金甲武士也随着钱主管一起冲进了太子府,没有太子的太子府,在身负皇命的他们眼中,和任何一家酒肆茶楼没有任何区别。其实,除了有皇帝的皇宫和有太子的太子府以外,所有的地方对身负皇命金甲武士而言,都没有任何差别。
太子当然能够阻止他们,但是太子此时并不能阻止他们。
太子妃怒气冲冲地冲到了太子府中的大大的院子,喝道:“你们好大的胆,竟敢随意闯太子府,跪下。”
话音刚落,那队金甲武士齐刷刷跪倒在太子妃身前一丈左右的地方,金甲碰击大青石板的声音洪亮又清澈,而且,这声音只有一声,一队武士跪下的声音只有一声。
为首一人道:“卑职奉皇命,传钱主管问话。”说罢,从怀中双手恭恭敬敬取出由宰相李烜亲笔起草,加盖着皇帝玺印的圣旨。
“父皇是在怀疑太子府吗?”太子妃的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卑职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知。”那为首的金甲武士声音不再生硬。
太子妃从身后的人群中叫出了钱主管,那钱主管还未从惊慌中反应过来,又变得更加惊恐,毕竟,被这些金甲武士带走,是一件危险异常的事。
“卑职得罪了。”为首的金甲武士向太子妃重重行了一个大礼,一把抓住钱主管,带着其他武士迅速离开了太子府。
太子府内,一片沉静。
太子府外,那队金甲武士带着钱主管,向着刑部走去。
真正要捉拿钱总管的是李烜。
钱总管刚到刑部大堂,就见到大堂之上那张严肃,眼角向下吊着的白发老头。那人正是李烜,此时的他与朝堂之上的那个弱不禁风的老头完全不同,满是皱纹的枯瘦的脸上透出一股煞气。
“钱洪,知道传你过来是什么事吗?”李烜低沉的声音就像是在低吟的饿虎。
“回相国,小人不知。”钱洪面无惧色道。
“太子谋反之事你知道吗?”李烜拖着长音,声音已经开始有些严厉。
“李相国,如果您这是道听途说来质问我,我明白告诉你,太子绝无谋反之意。如果有人是故意陷害太子,那请恕小人不敬了,太子光明磊落,诬陷太子之人必是大奸大恶之徒,为人臣子,丧尽人伦纲常。”钱洪更无一点惧色,甚至有些激动起来。
李烜并不为所动,虽然他已听出钱洪话外之意是将诬陷太子的事加在了自己的头上,但是他依然不动怒,而是幽幽说道:“传你来是圣上同意的,你是在怀疑圣上吗?”
李烜声音低沉有微弱,但是却有千钧的份量。
钱洪瞬间头如捣蒜,砸的刑部大堂的青石地板碰碰作响,再抬起头,额头已经破了,殷红的血已经有些渗出了。
“小人失言,小人失言,还请相国饶命,还请相国饶命。”钱洪不停重复着。
李烜看着钱洪,依旧面无表情:“钱洪,你不必贱称自己吧,当年你也是中榜进士,也是饱读诗书之士。”
钱洪抬头看了看李烜,不再重复那求饶的话。李烜又说道:“钱洪,你也是太子府的人,本相没有凭据又怎么会让金甲卫士去拿你。”
李烜说罢,便不再看钱洪,而是令左右去后衙拿出了一个红木匣子,上面刻着太子府的印记。
李烜着人打开那木匣,里面的东西让钱洪傻了眼,呆呆地跪在那里。
“钱洪,这个木匣你不会不记得吧?”李烜说道。还洋洋得意地搓了搓自己的白白的胡须。
钱洪顿时瘫坐在了地上,他分明看到,那木匣中是他太子府的账本,而且是太子和户部堂官都不曾知晓的账本。上面记录着他做下的那些逼良为娼、逼民为盗的肮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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