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发丝仍在那人脸上，白语忍不住伸手帮他整理了。
五官尽显，轮廓分明，尽管双目紧闭，也足够英朗。
“倒还是美男子。”白语唏嘘。
“希望你下辈子投胎做一条鱼，这样就不会被淹死了。”算是为他祝祷。
白语寻来挖坑用的树枝，打算将土填回。一下，两下，突然就瞥见了一双圆滚滚睁着的眼！
“鬼！”白语扔下树枝，慌不择路的跑回小船，扔木人下水：“往河对岸去！”
因为有了先前的“经验”，这一次逃跑、上船、下指令一气呵成。
远离了岸边，白语鼓足勇气望过去，那尸体竟然爬了出来！
“别过来，别过来。”白语捂住双眼不停地喃喃自语。
许久没有动静，只有风声和水声。
“不对，鬼是灵体，我哪能看到？”白语这才醒悟，“恐怕僵尸。”
白语偷偷从指缝中看，那“僵尸”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会不会是没死？”白语的思维渐渐恢复。
“泡在水里未必就是死了。”她终于意识到，一开始她就错了。
她大着胆子再次返回。如此来去往返，幸好木头人不过是傀儡，只听指令，不做评论。
白语小心翼翼地靠近，摸出匕首来壮胆，那人的嘴唇微颤，喉结微动，似乎确实还活着。白语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没错，活的。
如今，埋人变成了救人。
“喂，听得到么？”白语试图将他唤醒。
那人神思涣散，嗫嚅着什么。
“你说什么？”白语靠近去听。
“快跑……杀手……快跑……快跑……”
“杀手？”白语条件反射地四周环顾，并未见人。也是，如果杀手已至，他俩哪能安安稳稳在这里埋葬和被埋葬。
不过，这人如此虚弱还要说三遍“快跑”，此事自然是十分重要，万分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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