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是杀不良，三指议会愿意出手吗？”
路西法面露不悦：“你想拉我们下水？”
“下水？不不不，你想错了。”陈然笑笑，“我这可是在帮你。”
“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哈哈哈，我如果是要好处，现在干掉你对我好处比较大。”陈然目光微冷。
灯影晃荡，路西法隐约觉察到一丝凉意，镇了镇心神：“我不信你会没有目的地帮我。”
陈然大方承认：“我的确有我的目的，不过这和三指议会没有关系，只是你要付出一些比较沉重的代价。”
“嗯？”路西法不明其意。
陈然嘲弄着：“你不会以为杀通灵使只需要我一句话吧？”
“代价…”路西法怔了怔，“一根手指不够吗？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一切都依你吧。”
路西法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简单地信任了才仅仅见了两面的年轻人，或许他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自己还有什么价值让这个年轻人利用呢？
路西法苦笑着叹了口气，陈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静地说道：“既然现在我们是同盟，有些事就不用再隐瞒了吧？”
“也是。”路西法释然地坦白：“灯花夜是我们的人。”
正说着，灯花夜就走了出来，手中黄金左轮瞄准了路西法：“你背叛组织？”
陈然看戏：“看来灯花夜没被你拉拢啊？”
“背叛组织吗？无所谓，如果我今夜能够活下来，任你处置。”
灯花夜怒道：“如果不是组织，你会有今天？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突然，棍子架在了灯花夜肩头上，耳边阴沉沉的声音：“这就是资格。”
灯花夜骂道：“混蛋。”
陈然很不要脸的应了：“你才知道？我不想知道你们有什么故事，灯花夜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如果不是我留手，现在你不会在这儿跟我谈所谓的条件。”
“你…”灯花夜哑口无言。
有些时候，绝对的武力比逻辑灌输更具有说服力。
“服从还是？”
肩头上的青铜棍愈加炽热，陈然再次威胁道：“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的枪会比我快吧？”
灯花夜咬咬牙，终于还是放下了枪：“你想要什么？天空之眼？”
“不不不，那东西先放你身上，我只需要你做一件很简单的事。”陈然收起青铜棍，双手背在身后。
“嗯？”
墙壁上挂着的古典铜钟，指针机械地转动着。
“时候差不多了，带你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场面。”
灯尽凭栏处，人心邻里。灯息不归处，残焰虚烛。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三指议会的人？”
大厦之巅，二人趁着高台月明。
今夜，月儿尤其的明亮，仿佛一手能盈盈握住抛洒的月光。耳边甚是喧嚣的风，携带着一丝血腥气味，驱使着饿狼的前行。
陈然看向灯花夜的手臂，说道：“很简单。”
灯花夜回忆起来，那日天空之眼下的奇异火焰。“还有残留？”
“没错，我能感应到它的位置，所以我想要找到你很容易。”
“真卑鄙。”灯花夜骂道。
陈然貌似还挺自豪：“通灵使的能力，你想象不到。”
“哼。”灯花夜果断换了话题，他普普通通一凡人，跟这些玩意儿聊这个，太吃亏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陈然眺望远方，霓虹闪烁，满目繁华，向后抛掷出一枚铜币。
灯花夜接住，正要问。陈然已经说道：“留着，可以保你一命。”
三指大厦周边不太远的地方，突兀地停了好几辆车。
“队长，线人报告灯花夜的位置就在三指大厦。”
欧阳冰微微点头：“你们就在周围警戒，我去看看。”
“队长小心。”
欧阳冰感知到异常的存在，不敢让队员冒险，决定独自前往。
一身便装，干练的马尾辫，急速朝大厦方向掠去。一路上还发现了好几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惊疑不定。不过就算再危险，她也要把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而夜衙门一行人，也赶到了这里。市局能收到的消息，夜衙门这种特殊部门自然有权限知晓。
温择玉，南宫寒，小星尽皆到场。他们的目标也只有一个——三指大厦。
暗处，陆商浅特意买了一栋楼，站在高处与陈然二人持平，正仔细地擦拭着弓弦。
陈然支走了灯花夜，紧随着一个身落在陈然身后。
陈然平静地问道：“这样够了？”
影子沉默无语，半响之后才机械地答道：“够了。”
“我不过问你的目的，但有些人我需要你保护。”
“好。”
说罢，陈然离开。
只剩下那个影子处在黑暗中，凝视着陈然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那样机械。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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