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长老内部的争吵时,埃文常常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不然要是被谁给扯进去,就连他自己也讨不了好。
当然,眼下要是任其自然的话,恐怕会延误时机。无奈之下,他咳了一声,道:“各位长老,当务之急是如何修复幻阵,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好的办法解决?”
囧,要是有办法,之前在谷外的时候,不就直接上阵了么?又何必特意藏着掖着特意等到跑回来?老头子们面面相觑,抬杠的终于消停了,旁观的也松了一口气。
埃文自然也知道自己族里人的斤两,许多年来,他们一味注重剑士的培养,对于术道都疏忽了,现在,即使有祖先们流传下来的笔记和典籍,也没有几个人能看得懂,甚至连能够潜下心来翻完一本的人都不多了。传承了千年的大族沦落到这个地步,难免让他这个新任族长有些悲哀。
他抱着一线希望看向洛缇斯:“阿洛,你有办法么?”
之前,洛缇斯叫那声“师父”的时候,几位长老因为刚经历了法阵,所以并没有注意。看到撒西尔旁边多了个陌生的脸孔,再看他们紧紧拉的着手,心里都有些怒意,这个新任的少族长好男风也就罢了,居然还把外人带进家族的隐居地,真是太不知轻重了。
他们曾经也是对撒西尔寄予厚望的人,也是最终选择放弃他的人。虽然后来证明他在其他方面拥有的才能并不逊色于在剑术上的天赋时,难免也有些后悔。现在看着这个十几年不见的年轻人居然成了这个样子,多少又觉得当年的放弃未必是错的。
现在看到埃文都对这孩子一脸期待,便不由得疑惑起来:“族长大人,这位是?”
埃文很自豪:“这是洛缇斯,是我唯一的徒弟,在剑术上的天赋比撒西尔强多了。不过,我当年以为他只有这方面的天赋,没想到利维塔大人也收他做了唯一的学生。看来他在术道上也是有天赋的,不然,怎么可能打动院长大人的心。”
这下子,不仅是长老惊讶,就连已经知道洛缇斯身份的几个执事者都暗自心惊。能同时继承剑圣大人和院长大人衣钵的人,这可是千年不遇的奇才啊!
洛缇斯看着众人震惊不已的表情,觉得很是不好意思。要是从本身的天赋来看,她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撒西尔的。况且,武者和术者原本就是两种不同的修行方式,一个人若是选择成为武者的话,纵然他日后有机会学习术道,但也顶多是个入门,反之亦然。所以大陆上从来没有过双职业者,因为想要两者精通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而这是尤利尔大陆的人都知道的常识。
自己这个带着作弊器一路走到现在的人,被夸成“天上有,地上无”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汗颜。可以那么骄傲的口气夸她的人是她的师父,这让她想解释几句,都觉得很不识抬举的样子。
所以洛缇斯也只是腼腆地笑着,喃喃一声:“师父谬赞了。”
这么一来,长老们纵然还有点怀疑,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埃文不仅是新任族长,更是当代剑圣,他在公开场合说的话岂容他人质疑?
既然,洛缇斯身份不同,老头子们也就对那两双握在一起的手采取了无视的态度。只是,洛缇斯自己却觉得有点尴尬。在尤利尔大陆,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感并不少见,这一点这在帕维亚更为普遍。因为帕维亚只有武者,而女人先天孱弱决定了她们无法选择这一职业,所以冒险者这一行当里完全没有女人的位置。一些冒险者在结伴同行,并肩战斗以后,难免会同自己的伙伴产生超出友谊的情感,这也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的。
当然,理解不代表提倡,大陆上主流的择偶观自然还是秉持异性相吸,繁衍后代的原则,很多吃饱了饭没事儿干的卫道士们也会将其视为背德之举,时不时通过对其大加鞭笞来给自己增加存在感。而几位长老常年居于谷中,对外界的世情并没有多么深刻的体验,所以他们能对这种所谓的背德之举采取无视的态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洛缇斯本人却并不愿意成为他人眼中的八卦对象,不论那八卦有几分真假。因此意识到众人饱含深意的目光时,终于想起自己和撒西尔好像表现得过于亲近了。她不动声色地挣开手,对后者哀怨的眼神视而不见,然后异常平静地提出要去设置幻阵的地方看一看。
小姑娘是真心没有把握,可现在,大家对她这么期待,她也不好意思直接推脱,只能先观察一下,看有没有自己能做到的事儿。
长老们虽然不以为然,但埃文却很欣喜,他立刻用启动法阵,将洛缇斯和撒西尔都给弄了出去。几位长老留在原地,和被遗忘了的费迪亚、兰斯一起大眼瞪小眼。
洛缇斯瞧着延绵的雪山,颇为眼熟,她疑道:“这里的幻阵不是被毁了么,怎么景色跟南边的幻境这么相像?”
埃文汗了一下:“南边的雪山是幻境,这里的可不是。弗兰气候寒冷,境内雪山颇多,所以这边谷口的法阵并没有设置幻境,而是着重放在了削弱闯入者的意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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