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场
“非师兄，你就和我说说，止月长座那个小姑娘是什么人呀？”莹海一脸天真加好奇地看着非相左，拽着他的胳膊求道：“那个姐姐长得好漂亮，大家都在议论呢。”
非相左点着下巴想了想，“好像是说冥界的什么小君后，上次还见着她夫君来着，两个人可恩爱了。”当众亲吻这种事情，换他都做不出来。
莹海惊咦一声，“可是瞧她和止月长座的关系好像很亲昵的样子，不久前又和止月长座一起不知去了哪里，现在还没回来呢。”
她凑近非相左小声问道：“那个姐姐和止月长座是个什么关系呀？”
“是……”
非相左望天想着，说来好像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关系，只是看起来那个小姑娘也很关心凡音的样子，与其说与止月长座有什么关系，他倒是觉得和凡音有关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看当时那个着急的样子，差点吃了自己。
他还未出声，听旁边正在练剑的绍芜冷嗤一声，“有功夫天天说那么多闲话，不如多修习自己的道法，才好让止月长座更注意你不是。”
莹海委屈地扁着小嘴，怯生生地，“我只是好奇得紧，没有别的意思。”
“你对小师妹的态度能不能好一些？”非相左紧皱着眉头为莹海抱不平道，“莹海是个小姑娘，你这样说话太伤人了吧！”
绍芜收了剑，拿出帕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漫不经心道：“这就伤人了？我还能说出更难听的。”
“你真是够了，绍芜我忍你不是一两天了！”非相左提着剑，瞪她怒道，“沈长座因你而死，绍长座从来都不会管你，还当自己是语一山的大小姐吗！”
非相左从来也不喜欢绍芜，而沈言的死更让他迁怒记恨。就像上一次千少陌让她下山磨练心性，沈言却不顾劝阻地跟了去。这一次，若不是绍芜，凭沈言自身的修为，又怎么会出事。
“这是怎么了？吵吵嚷嚷的。”
华池池从一边走过来，瞥眼看到一边委屈巴巴的莹海，毫不避讳地翻了个大白眼，“你不好好在重艮宫守着宫门，在这边瞎晃悠什么！”
“我已经守了三天宫门了，师姐，”莹海怯怯道，“今日不是轮到我来守宫门。”
华池池冷笑一声，“你是见这些天都在宫门口等不到止月长座才不去守宫门的罢，所以又来这里晃悠勾搭这些师兄师弟的？”
莹海慌慌张张地摆着手，“我不是的！”
“不是？”华池池冷声怒道，“练剑场是什么地方！成天在这里晃来晃去也不见你用功修炼！你拿语一山当什么了！”
“人家可没拿语一山当什么，”绍芜擦着剑，在一旁出声道，“人家心思可大着呢，刚刚一直在打听止月长座身边那个小姑娘的事情，还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可亲切了。”
“还喊姐姐，”华池池嗤笑一声，“你看起来可比那小姑娘老多了！”
莹海在心底狠狠骂着，面上一副泪眼汪汪地望向非相左。
“我觉得你们姑娘家对小师妹的敌意怎么这么大呢？”非相左不负期待地帮她说起了话，“莹海师妹就随便问两句也能被你们诋毁成这个样子，”他指着华池池和绍芜，“之前你们不是还互看不惯吗，怎么现在又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绍芜轻笑一声，“看不惯？谁说我看过她了？”她向这边扫了一眼，轻蔑道，“这语一山里，有几个够入得我眼让我看的？”
长剑入鞘，绍芜说罢也不再多留个眼神，径直离开了练剑场。
“这什么臭脾气！”
非相左看着绍芜远走的背影，呸了一声。
莹海看到正暗自偷笑着，身前就传来华池池的厉声呵斥，“你还不快滚回重艮宫！再让我知晓你那些恶心下作的心思，当心永远都回不了语一山！”
“我真的只是……”
“当止月长座是什么人，以为会看上你这种东西？”华池池上下打量她一番，冷笑道，“云息长座都不可及的人，你也配惦记？”
莹海绞着衣袖，心里嘱咐着自己终究不能和华池池起冲突，她暗暗咬了咬唇，状似羞愧地小跑回去了。
“你对自家小师妹不用这么凶吧？”
非相左看着莹海委屈的小脸，还有些心疼。
“大半夜地往止月长座的寝殿里面跑，还指望我能给好脸色？”华池池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从今以后，若她不改了这邪念，休想再在重艮宫好过！”
……
晚间，一合殿
月色从窗口洒进，房间中没有点烛火，凡音静静地躺在玉台之上，照着月光，更显得脸色的苍白。
碧落伏在冰冷的玉台上，摸着他的小脸，离开的时候凡音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哭着喊着不让自己丢下他，如今成人了、长大了，只在人间见了一面，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时间快到了。”
止月望着天色，回身看去时，却见碧落半伏在玉台上慌忙擦着眼睛。
“你哭了？”他快步上前，弯下身来看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碧落撇着头，硬着嘴小声道：“我没有……”
要怪，只怪她一副慈母心肠在作祟。
止月凝她半晌，出声开口道：“之前我就想问你，你和凡音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一直处处关心他？送他手链、救他性命、甚至为了凡音反抗冥界指令，”止月强行扳过碧落的身子，却见她低着头不肯看自己，“你不觉得自己对凡音的关照有些太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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