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辉宏静谧,不设多余的陈列,只有四方殿台上点着灯烛火光。
两人立身跪在神殿中央,静等上神旨意。
跪得身子都有些发僵了,祈行悄悄侧目偷瞧瞧一旁的慎夜,靠靠身,低声和他说道:“你说合之宜这时候都闭关不出来,是不是就是想躲懒的?”
祈行问完后旁边一直没动静。
就在他以为不会等到答复的时候,听慎夜缓声道:“合之宜早年受几桑重创神魂一直未能痊愈,此次冥界凡间的动乱不知会持续多久,他想闭关休养至完好以备将来,是应该的。”
“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祈行低声笑笑,又抬眼望着前面的神台,“凡间一日,冥界十天,那你说神界的时间法度又是如何算的呢?我们在这里跪了三天,上神是不是才刚喝完一杯茶?”
他话音落了半天慎夜都不再答话了。
祈行转转眼珠,低头浅浅勾着笑意,稍稍侧身细声说道:“三天时间不久,但对于某些人来讲,该是漫漫难耐罢?”
“算算时间,忘川亭的小花儿该都出来了罢?”他低声笑着,声音细长,“真是可惜啊,陪了人家一百年,谁想到等出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你,你说这是不是没有缘分呢?”
祈行终于看到他神情变化,心底发笑。
慎夜扫了他一眼,转头面向神台淡道:“她出生后看到的第一人是我,这缘分就够了。”
你怎么就确定小花儿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呢?
祈行正欲再开口戏弄他,眼前的神台上忽然泛起阵阵红光。
两人急忙俯身拜行,低头触地。
“恭请神旨。”
“恭请神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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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事毕,因着语一山的全力庇护,蓝渊尚且还算平和繁荣。
非相左瞧着两处往来的人,戳戳面前的姑娘,“戚凄,原来听他们说冥界鬼魂有多闹腾,你瞧这也不是没什么事嘛,到处都和乐融融的。”
“大长座让你跟着我来不是为了让你来看乐子的,”戚凄白了一眼他,“还有记得叫我师姐,不许直呼我的名字。”
非相左一听有些生气,“他们都可以直接叫你戚凄,凭什么我不可以!”
戚凄连呵几声,“他们都可以,就是你不行。”
当初听到大长座命她带着非相左下山查探,戚凄有点绝望。也许是大长座看出了自己的绝望,临走的时候还特意把非相左叫到前来,嘱咐了好几句让他不要生事。
但戚凄觉得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非相左全然没有注意到戚凄的情绪,向左右看看一派安乐的景象,悠哉闲话着,
“止月长座可真厉害,一回来就只身往琀十宫解决了魔徒的事情,云息长座也好,没几天就把北山妖界的事情摆平了,你说这两个人都这么优秀,怎么还没在一起呢?”
“……长座们的事情,大概就不用你替他们操心了。”
街道上喧哗声渐重,戚凄正欲抬头看去,非相左忽然拉扯着自己的衣袖,指着那边说道,“戚凄你看!那边好像有人在吵架!”
戚凄想说自己看得到,不用你在耳边叨叨!
两人钻进人群,正看到一个大汉手提着一个白面小生模样的人,旁边还倒着一个老妇人。
非相左拍拍旁边的一个吃瓜看戏的人,“兄弟问问,这是怎么了?”
旁边人指指那个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大汉,小声说道:“那个是我们这里一个恶霸,没钱了就抢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不然就找家里老母要钱,要不到就打人,你看地上躺着的那个就是他老母。”
戚凄听罢心里愤愤不平,听一旁非相左指着那个白面小生问道:“那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又是什么人?”
“谁知道什么人,”旁边人嗤笑一声,“今个儿那恶霸又没有要到钱,把他老母从家里打出来了,这小子看到了上去制止,这不你看?被人家单手就拎起来了。”
那人看着白面小生嘲笑道:“没本事还逞什么英雄。”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
非相左怒冲冲地拎着他的脖领子,正想要出声再骂,戚凄连忙将他推到身后与那人隔了开来。
“我怎么说话?真是有病!”那人瞪了一眼非相左悻悻离开了。
戚凄看看非相左,略感头痛,“早就和你说了,脾气不要这么急躁,出门在外尽量不要和别人发生冲突。”
非相左指着离开的那人,怒道:“可你也听到那人说的都是什么屁话!看到不平之事袖手旁观,还要对出手相助的人冷嘲热讽?”
“小生不管旁人是否袖手旁观,可小生见到这些事却不能无动于衷。”
还以为有谁在答复自己的话,非相左愣了一下,看去原来只是那个白面小生对大汉说的。
他正被大汉一手拎起来,神色却丝毫不慌张,反而一身正气。
“路遇不平之事而无动于衷,实在非我辈所为。”他看着面前凶狠的大汉,一字一句认真道,“今日你动手打了生养你的母亲,是犯了不孝之罪,死后入了阴司冥府,要削肉断骨来偿还罪孽。”
他转头向围观的众人,面色冷峻严肃,“尔等在此多年,冷眼旁观、纵容此等恶事行径,助长不正气焰,死后亦同样该罚。”
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大汉晃晃他,嘲笑道:“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吧?拿传说故事的事情来吓唬谁呢!”他拍拍白面小生的脸蛋,“我打你一巴掌,把你送去了阴司地府再来和老子讲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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