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言梓愔刚进宫,远远就看见濮阳瑢往这边来。
至她面前走过,风里卷起一句话。“去崇州,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带吗?”
言梓愔一边小跑地跟过去,一边回答。“没、没有。”
虽然不明白怎么突然去崇州,但重要的东西还真没有,除了大概没有时间通知家人外。
这件事是绝不可以忽视的,只是前方帝君走得又急又快,言梓愔几乎追不上。闭了闭眼,一把抓住在空中飞舞的衣袖,“帝君,我、莫无能回家一趟,告知了父母再去吗?”
帝君的袖子突然被抓住,惊了一众的人。然下一秒让他们更为大跌眼镜的事情出现了。
濮阳瑢并未将人甩出去,而是看着木安。“安排人送他出宫。”复又看着没反应过来的言梓愔,“一炷香后,到城门口。”
知道这是同意了,言梓愔忙松开袖子。“谢帝君。”
说完之后就随着宫人出宫,言梓愔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邱府。同曲叔简单说明情况,收拾了些必备的药。这才急急忙忙往家赶,进门就让怜雪收拾包袱,而她则去房间游说季雨柔。
自家女儿的身体季雨柔哪里不清楚,自然是不同意。
言梓愔又是保证又是撒娇,好不容易说服季雨柔。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拿了包袱就匆匆离开家。
赶到城门口时,城门口停着一辆二乘马车。车前坐着换了身便服的木安,言梓愔急忙走过去。
木安不爽地看了她一眼,“上车。”
木安很不理解,此去路途定不平坦,带这么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无疑是拖后腿。
言梓愔也不敢耽误,撩了帘子进去。
马车内很是简陋,不过些坐的地方,除了人就是行李,可见时间确实紧迫。而且行李大概就三样东西,衣物,银钱和干粮。她的行李稍多,因为还带着些药。
马车正中坐着濮阳瑢,高大的身躯在小小的马车中,无形给人以压迫。言梓愔缩着身子,抱着行李在一边。看濮阳瑢一脸的肃然,她立马歇了询问原因的念头。
濮阳瑢闭目养神,脑海浮现今早从信鸽脚下取下的信件。霄水吗。
此时在崇州,可以看到遍地饿殍。
而濮阳彦正组织县官衙役开仓放粮、修建堤坝。邱梵隐却未在城内,而是身处一个破旧的小山村门口。
村子内,或穿着富贵或衣衫褴褛皆被关在其中。他们脸上或受伤长满脓包,有些甚至流着脓水,看着可怖非常。
邱梵隐看着这一幕,不由皱眉,情况比他想象地严重得多。
几日前,崇州不单遭遇水灾,接踵而来的还有无数百姓开始皮肤开始发红溃烂。
崇州县官无法判断是否是瘟疫,只能将有异的百姓关在一出,同时封锁消息上奏朝廷。
这样的症状与二十年前的灾难何其相似,所以濮阳瑢才会派邱梵隐,毕竟他的师傅曾制止这场灾难。
这并非瘟疫,而是中了毒。此毒名为霄水,它的症状与瘟疫相似。从发作到死亡的时间却比瘟疫更长,这更加折磨中毒者。更为可怕它只通过水传播,但凡沾染霄水,一条河基本就废了。
幸运的是霄水的解药并不难的,难的是解药的需求量。因为此后只要与水有关的东西,都必须辅以解药。否则沾染一点,霄水就会卷土重来。
然这次为何派他来,一来这事兹事体大,以防万一;二来是为了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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