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姿淇吁了我一下，说道：“这还用说吗？不过我这么说，让人给批了一顿，这边的主任是个军人，不让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无奈的说道：“你们是得罪什么人了还是怎么的了？我在这圈子里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啊……”
杨姿淇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我也没听太清楚，不过隐约听到了一个‘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哦，你说谁有什么办法？”我故意大声的说道，又用眼睛余光瞄了瞄姜越人，说道：“是不是你那个姜伯仁啊？哎呀还真靠谱，不过你是不是只有睡着了才能见到他啊？可是你们这工作进度……你现在能回去睡觉了吗？”
然后，当杨姿淇说道：“鬼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睡觉”的时候，我看到姜越人的眉毛，挑了一下。
随后就是闲扯了，那倒也没说几句话。当杨姿淇听说我是‘记错了新本子的发布日期’的时候，少不得嗔怒了一下，说白打电话这么长时间。我只好赔笑道：“等你进了组吧，我补偿你。不过你那边能够及时完成吗？”
听到我这么问，杨姿淇有点为难的说道：“其实我就是来客串的，不过怎么也想不到遇见了这种事情。好在没多少我的戏，估计随便凑一下时间不会耽误咱们的事儿的。”
说到这个，我倒是放心了一些，嘱咐了她早点休息就挂了电话。我抬头一看，姜越人现在正在闭目养神，不过嘛，到底是真养神还是假养神，那就不好说了。
我打了个哈欠，转头看了一眼烈多，还没完？是不是今天这一天完不了啊？对嘛，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2008北京奥运会之前我们的基础设施建设工程做了多少年？净化一只鬼也不知道几百年几千年的戾气，要真是让我一下子就搞定了，那我直接可以升天了，还这么寄人篱下，自虐玩？
不过看一眼时间，也真不早了，我上去晃了晃姜越人的胳膊，说道：“姜总，我是不是得回去了？这时间有点晚了，还关着门，让人知道了也不好不是？”何况您在杨姿淇那边不是还有活儿呢吗？我也不想耽误您——当然，最后这一句，他没承认，我是不能说出来的。
姜越人还是没睁眼，不过嘴唇微微一动，说道：“烈多，你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来。”
烈多听到姜越人这么说，做了一个收工的动作，站起身来对他鞠了个躬然后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一挑，转身就走了出去。不得不说，他这个鞠躬的动作有点非同寻常……以往我只有在那些描述地域性事件的电影或者电视剧里面才会看到，在一些酋长或者是部族长之类的人的身上才能看到。
部族长……
我突然想了起来，在瞿冕之后，姜越人正是继承了他的那个部族，成为了最大的王者。虽然也许没过多久他就成为了强大的鬼魂，可毕竟有过那样的历史……如此说来，这个烈多，竟然有可能是他们的属下？
姜越人还是没有正眼，我皱了皱眉，站起身来便想回自己的房间去。然而走到门口我的步伐却沉重起来……现在面临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姜越人这边除了那些地狱的恶鬼，甚至还有一些曾经就是他属下的忠心耿耿的鬼魂。而瞿冕那边，他自己就是受人摆布的一枚棋子。
实力……差的太远了啊。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一个太过残酷的现实。先别说他们现在为了工作或者什么的暂时休战了，恐怕就算是眼下没有任何羁绊之后，只要他们仍然是对手，瞿冕就会永远处于劣势。
而我在做什么呢……在为他的对手扫清障碍呢。
不对，不对，不可能乐总说的什么都是真的，他既然可以瞒着我不顾瞿冕的利益而合姜越人达成协议，那么许多事情也许就不完全是真的，起码，我所知道的事情也许都不是真的那个样子……没错，瞿冕也说他根本就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还是死之后再听乐总说的，还说是姜越人见到他没死然后才大发雷霆，用了巫术……然后……
然后我就不敢想了，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理下去的话，别说会给姜越人洗白，恐怕瞿冕就会变成黑的了。无论如何，这种猜想我是很难继续下去的。
我回到了自己房间，还真是各种纠结。我趴在床上无聊的翻看着手机，看着短信看着通话记录，试图从这些有意义或者没有意义的话语之间寻找到一点思路——诶，还别说，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个。
沈京，这不是现成的吗？这个家伙虽然是挂了名的，但是他对乐总的态度，说明他并不是完全受别人钳制的。虽然他的年龄比起那些好几千年的都少一些——也就一千来年吧，但毕竟也活这么大岁数了不是？就算他之前可能被蒙蔽了，但他也不是傻子，也许我提出来一些看法，他就能帮我分析……
于是我给沈京打出了电话。
沈京很快就接了，听到我的问题，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而是平淡的对我说道：“我倒是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开始为姜越人说话了。”
我愣了一下，我是在为姜越人开脱，没错，其实我刚才就已经想到了，不过这个自己察觉出来和让别人指出来，差别有点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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