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初明。
仲笙回到诸子六坊的别墅,是与往时无异的清冷。
他径自去了书房,文姐端上来的咖啡,浓烈醇香。
“先生,晚饭准备几人用餐?”文姐暗示,她还记得早上出门时他的交代。
“两人。”
仲笙接过白玉浮雕的瓷杯,随即又放在桌上。
他打了电话,给任又夕。
“为什么没回来?”仲笙诘问,他听出电话另一端的嘈吵。
“我在地铁上……”她的声音时断时续,伴随着低沉的回响,“仲笙,你只送不接的行为真的很……过分。”
任又夕的车还停在木棉木槿,下班时段的高峰,出租车都异常难见。
仲笙看了眼时间,“你下班已经两个小时了。”
“那个……我坐错了方向。”任又夕坦白说到。她的方位感很模糊,这是天生的认知缺陷。
“很笨。”说完就切断了电话。
任又夕出了站口,仲笙的白色欧陆GT就停在路边,她看了一眼,是他亲自开车,犹豫了一下就钻进了副驾驶的座位。
这是任又夕第一次坐地铁,也是她第一次坐仲笙开的车,他开车时的专注样子害得她紧张,比两人最亲密碰触时更甚。
她祈望这条路无止无尽。
仲笙很快将车开到了任又夕住处的地下车场,自己却没有下车。
“去拿你的必需品。”
十分钟后,任又夕下来,只带了一个22寸的软皮拉杆箱。
“这么少?”仲笙不解。
“已经很多了。”任又夕笑着说,“我从博卡拉回到江城的时候,只不过一个帆布背包而已。”
“是去旅行?”
“一半,主要是去自我医治。”她诉说的自然而然。
仲笙大为错愕,这些事情,在宁臻给他的资料中没有提及,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内里还藏着多少不能予人窥探的秘密,包括Z先生。
她成了他的迷题,有意或无意。
来回的往返,天色已黑。
进入诸子六坊后,她不记得几经圈圈绕绕,仲笙就驾车驶进了一道铁艺大门。
车库在铁门左侧,并列三个。
任又夕在这栋三层别墅的胡桃木色的门前站定,这是仲笙的居所,太像梦境,她竟然在这一刻萌生了退意。
她的局促和慌张都太浅显。
仲笙暗下窃笑,“仲太太,你是不敢进去还是不想进去?”
“不敢。”一贯的率直态度,“仲笙,这才是真正的云端之上。”
仲笙的窃笑浮在了嘴角,指纹解了锁,他说:“推开它。”
任又夕看见门缝中透出的一缕光亮,深深呼吸,伸出了胳膊。
门很重。
室内是黑白灰极简主义混搭北欧风格,大面积落地窗,挑高的空间设计,低矮的家具,线条简单纯粹,让布局和视野更加开阔。
“先生,太太,回来了。”文姐应声前来,一手接过仲笙脱下的西装,一手拎起了她的行李。
“先去吃饭吧。”仲笙淡言。
跟在身后的任又夕换上麂皮绒的拖鞋,“仲笙,我得先去洗澡。”
虽然是十一月的微寒天气,但是地铁里依然闷热,汗渍粘着身体,让她觉得不舒适。
仲笙从文姐拿过任又夕的行李箱,“我带她上去,半个小时以后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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