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资格来参加“仲夏之夜”的人不多,不算佣人总共也就三五十人左右,除了任又夕,都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长辈也乐得给这些年轻人结交的机会,为的就是日后江湖好相见,自然是不会出席。
任又夕环顾了一周,“仲卿呢?今天不是也是他生日吗?”
“他在楼上,他才不会来这种场合。”说完就拉着任又夕走进人群,安子修有一步没一步的跟在后面。
别墅的正门前,摆着一个复古的立式话筒,仲夏指着那,“来了,来了,我大哥要来了。”仲夏说这个话的时候,任又夕正在低头看手机,安子修却没在。
嘈杂的音乐声突然安静下来,任又夕的头,晕得嗡嗡直响。
“咳咳...”试了一下话筒,“感谢能来参加夏夏...和仲卿的生日会。玩好。”磁性的声音,简短的致辞,靡靡之音洋洋盈耳,让这个聒噪闷热的夏天立马清爽下来。
任又夕抬头看向他,这个男人站在那里,身形高挺,眉目间分明而又深邃,浅琥珀色的瞳孔上蒙着一层阴戾,嘴角浅浅的笑意上带着侵略性的美感。他穿着一件棉麻质地的白色衬衣,袖子向肘腕挽起,灰色的九分格子裤下露出光洁的脚踝,一只手随性的插在口袋里面,有正统绅士的腔调。
他就是仲笙。
他就是达西先生。
天地都虚无,任又夕听见自己胸口传来的阵阵声响,像是晴空中突然纷沓而至的响雷,清晰深刻。
原来都是天时地利作祟,在这个查茨沃斯庄园一样的仲家公馆,出现了达西先生一般的傲慢男人,而她,正巧在抬头仰望他,像是仰望着耀眼星辰。
“又夕...你怎么了?”仲夏将她摇醒,不知道刚刚去哪了的安子修也回来了,说:“走,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任又夕选了离别墅最远,相对安静的桌子坐下,夏日晚风吹起人的丝丝困意,只有任又夕一个人心里的悸动还停不下来。
看见仲笙和宁臻也在这跟前,仲夏挥手,“哥,这边,过来坐。”来了才发现,方庄娴也在,仲夏说过的方家姐姐。方庄娴是学芭蕾舞的,真正的白天鹅,高梳的发髻,优雅的身姿,美得温婉动人。她和仲笙的关系更是迷离,围着仲笙身边转了好些年,一直都没有结果,却也是唯一一个在公开场合下出现在仲笙身边的女人。
这一桌子,简直...真是...一整出舞台剧,各个心怀鬼胎。
“夏夏,长大了啊,都到了适婚年龄了。”宁臻对着今天美得不可方物的仲夏打趣,“诺,刚刚没顾上,这个送你,生日快乐啊。”说着就从兜里掏出来一个黑色的丝绒方盒,里面躺着一条精致的钻石手链,是闪亮俏皮的款式,很适合仲夏。
“不稀罕。”仲夏态度很不好,却又很快的就将手链给自己带上,再不看宁臻一眼。然后就向仲笙介绍,“哥,这是任又夕。”
仲笙坐在那轻轻扫了一眼,只说了一个“嗯”。仲笙对女人向来淡漠,更何况是任又夕这种第一眼看起来并不惊艳的女人,实在难以入眼。
倒是旁边的宁臻来了搭话的兴致,“夏夏,你这朋友真够朴实的了。”语气里带着讥讽,宁臻不了解任又夕,以为她也是那种认不清自己,还妄想攀爬高枝的俗气女子。
“别胡说!”仲夏不高兴的打断他。
任又夕瞪了宁臻一眼,看着他明黄色的短袖体恤,白色的修身短裤,还有那双绣着小恶魔眼睛的休闲鞋,实在是没忍住,“你这花里胡哨的,也实在不怎么样!”
“行了,我看任小姐就挺好,女人么,要环肥燕瘦的才好。”方庄娴倒是此刻出来打了圆场,只是这话说的歹毒,乍听上是个肯定句,画外音则是任又夕真的没那么漂亮。这种夹枪带棒的话,在坐的哪个会听不出来。
“当然,能像方小姐这样,有强韧毅力的女性,会特别受人亲睐。”安子修不想看着任又夕吃个哑亏,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方庄娴听在心里就觉得委屈。
安子修又看看仲笙和宁臻,想起了某些往事,“仲笙,什么时候回来的?”安子修的语气显得不太友好,有薄薄的敌意。
“前几天,过两天还要再去英国一趟。”仲笙回答得礼貌客气,还不显生分。
“最近有仲谋的消息了吗?”安子修比仲笙要虚长几岁,在仲家跟他关系最要好的其实是仲谋,就是那个失踪了许久的大伯的孩子,就是另一栋别墅的主人。
“还没有。”
后面不管其他人再有多热闹,仲笙都目空一切的坐在那里,气质阴郁。任又夕看着他,嘲笑自己到底是个肤浅女子,居然也相信了一见倾心,再见倾情这种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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